玉米、地瓜,妈妈味儿
从农村走出的孩子,过了几年所谓城里人的富足生活,有了一段时间城里人的荣耀和自豪心情。人却慢慢被城市铅华。每每举着沉重的大脑,灰头土脸地扫着街边民工那一脸的淳朴,瞅着路人一张张看不明白的生冷面孔。真的想生我养我的那一方土地,还有妈妈的土炕,带着妈妈味道的饭菜。
秋日的周末,树叶披着金黄,小花散发着浓艳。踏着归乡的脚步。乡间田野,一派丰硕。不会引经据典,套用名词名句来衬托这秋日之美。只想用自己一双眼捕捉这乡间淳朴的一草一木,一花一果。顺着一路的繁忙收获,迈进了梁大哥的农家小院。
一串火红的辣椒,一穗金黄的玉米,诗意地悬挂。平房顶一地的花生,白白胖胖,一地的玉米金光灿灿。看到了大哥、嫂子,知道他们收获了一季的笑黡,一幅秋日的丰硕图。半空中荡漾着笑声。
“面朝黄土,五谷丰登”这是大哥用他的人生体验来和对海子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一个是现实的丰腴和满足,一个是写意的梦幻与憧憬。我还是喜欢前者的一份内心的充实,诗意的人生。
嫂子,似自家的嫂子般亲热,一见如故。一脸的和善,灵秀的气质,透着一个农民诗人妻子特有的内敛,一颦一笑更有着农家人的纯和真。
对于我来说,踏上了乡间的小路,就是我寻找粑粑地瓜味道的启程。走近了嫂子的视线,闻到了一股妈妈的幽香。生活的点滴,娓娓道来,道出了母爱的和祥,道出了贤妻的温良,也道出了子女的忠孝。在外工作,勤俭持家,相夫教子,一个柔和的居家女子。
满满一桌子的农家美味,全来自刚从地里刨啊,摘啊,挖回来的,津着泥土的芬芳,香气馥郁。姐姐说,这就是妈妈味儿!
白的、黄的、红的、绿的,满眼是五谷杂粮的花花世界,让自己的口应接不暇,眼观六路,吃着手里的看着盆里的。黄玉米、大南瓜;白芋头、大花生,红地瓜、大面汤;臭虾酱、小辣椒,绿茼蒿、淹香椿……最后还有白白胖胖的鲅鱼馅儿的饺子。吃的是满口的香,喝的是肚里的饱。
吃出了妈妈的香味儿,品出了是农家的乡音乡情。这就是我熟悉的乡土香味儿。母亲的南山,母亲的小河,身后是母亲深远的目光久久回望。这滚滚的车轮带走的是乡间的泥土,却永远带不走的是妈妈的味道。持久弥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