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一天前的无为思索
《三个女人的一天》,这题目让我想起了若干年前的那个小品《英雄母亲的一天》。只是,那两个带给我们无数欢乐的小品演员已经离世好多年,也让我们在倍感生存压力的现实生活里平添很多的怀念。
三个女人的一天,跟一个女人和任何女人的一天有何不同吗,还值得去铺排,去罗列?无非油盐酱醋,无非街头巷尾,也无非三点一线。既然,同是女人的生活,就应该有所不同也有所共通的吧。
其实,一个女人的一天很平常,但三个女人的一天就大有文章可做了。很多人一听三个女人凑一堆,头就大了。可有人说,三个趣婆姨。也有人说,三个小资女人。更是我们自诩的,三佳人。还有一个响当当的名号,三剑客。刚才我看到蛙哥又送我们一雅号:三个火枪手,我的天。我想,不管怎样的称谓和评价,对我们自己的生活来说,那是一种轻松,向上,自信,美好的生活态度。
不管是抛开尘俗追求雅致,还是落入凡尘简单平实,这都是人性真实的回归。对于太多太多负累行走的人们,有几个能驾轻就熟轻松自如地转换自己的角色和心无旁骛云淡风轻地笑看红尘。今天一个朋友还跟我感叹,“不能因为工作荒芜了自己的爱好,不能因为工作影响了自己享受轻松的生活。”我说,“是啊,过度奔于生计会荒芜了爱好,抛弃了生活情趣。”
当把一切简单的生活变成了一种高不企及的奢望,还能再找得回来吗?三个女人的一天,也就在这样的疑问中平凡而容易。简单而快乐。轻松而惬意。
2、为了这一天的引子
我家的临海新居和看云的面海陶然居相继竣工。一个是温馨的家,一个是清雅茶室,都倾尽了我们的热爱。当一切都告一段落的时候,突然觉得一时间的百无聊赖,无厘头的焦躁不安。是啊,该去看看了。想一个人,想念那个地儿,还有一池的莲花和满园的瓜果飘香。那个盛夏之约应该践约了吧。
藏了一个私心,想去吃她陶然居的大锅农家饭,为了让她多多整些好吃的。昨天傍晚就给她发了一个短信:“如果明天没有特殊的变化,我就去你那儿。想去看看你们啦。”得到的回复,是简短热烈的欢迎。我能感觉得到她的兴奋盎然。
临睡前给W发了一个短信,邀她同去。如料,石沉大海。早上确认自己计划不变的时候,就给W直接打了电话。这个家伙,向来都是事儿多。一会儿说,虫子昨晚还在威海山大那儿,邀她去喝咖啡,半夜才回去。具体她半夜去没去赴约我就没听清楚。我说,我也不是去看虫子的。她又说,今天是父亲节,得在家过节。我说,晚上回来过吧。不用那么刻意每个节都要象模象样地过,爱心孝心到了就行。我不知是在游说还是在下命令,反正能确定最后她是定会去的,就是中间会多制造点儿波折就是了。就像她在酒桌上一样,最赖的是她,但到最后不一定喝得是最少的。
3、一天,因此高雅到极致
约好时间去接W她娘俩。跟女儿走到楼下,藏在草坪里的蘑菇音箱,悠扬地放着音乐。假山喷泉翻滚着雪白的水花倾泻在一池的红鲤身上,打得四散欢快游曳。草坪的一个笼子里有两只小兔子,一只灰的一只白的,正在大快朵颐地嚼胡萝卜。我一时懵了,难道是我的眼花了?我刚刚在开心网才领养了两只这样的小兔子,咋一下子跑到楼下的草坪里了,进时空隧道了?女儿说,是楼上的小男孩儿养的,一大早就听他喊小兔子饿了。哦,我的小兔子还在电脑里养着呢。当接到W她娘俩的时候,她家的小妖妖也带了一只小白兔上车。我今天是彻底让小兔子搞晕了。就这样,都携带女儿上路了,好像是去过女人节一样的。
看云花枝招展地在茶室等候着。进门就把宝贝掏出来,三只景泰蓝工艺手镯。紫、蓝、粉。这是她有关《手镯》记录的原文。“在异地出差,公事完毕去逛饰品市场。一摊主极力推销一款景泰蓝手镯,那么多的颜色,五彩斑斓地令人眼花缭乱。人也很多很挤,匆忙间随手挑了三只带回来,灯下细瞅蓦然惊呆,三只手镯居然暴露了内心太多的柔软——一只粉红嵌花的,正是她之所爱;一只湖蓝中透着碧绿色的,一如她的性格;一只梦幻的绛紫,非她莫属。…… ……有时看似无心的行为,其实恰是情到深处……”
是啊,情到深处自然浓,无为之为方为真。一见倾心,淡粉镶嵌金色为骨白玉点缀当之我所爱。那是金燕西的奢华和冷清秋的脉脉含情。是一款温婉的浪漫。紫色魅惑,娇兰幻彩当然是那个爱抛媚眼的妩媚娘娘了。湖蓝中透着碧绿,隐约着淡淡的沉静和大气,款款温情不露声色,真的一如她性格。不用争不用抢,似是度身打造。
玉臂翠镯,一腕风情。香茗一盏,万艳同杯。这是最眩妙的景致最美妙的时光。茶聚往往是三个女人的主题。在茶的世界里品味草木人生。
看云倾其珍藏的好茶,如数家珍地一边泡一边介绍一款款茶的非同来历,有的甚至是金钱所买不到的。稀罕的石岛绿茶,也许是物以稀为贵,虽然价格听起来昂贵,但喝起来总是感觉少了淳朴的味道。北茶南制,总是感觉有点儿东施效颦的味道,失却了茶的本真。
太平猴魁,据说是辗转了几个城市才来到了小城。且不说茶的好坏与贵贱,但就那份心意就千金买卖甚至是价值连城了。因此,冲泡这杯茶的时候,心怀虔诚和感激。太平猴魁,芽阔饱满,苍绿匀润,汤色则清绿明澈,品之清香高爽。第一次品味这款茶,跟以前喝过的六安瓜片外形和味道有点儿相似。
金钥匙,是一款名字很好听的岩茶。从春到夏,喝了一季的龙井。岩茶,其实是很值得怀念的。那独特的岩韵比起清淡的绿茶,多了些许的馥郁和悠远。茶性的沉稳和刚烈。在酷热的夏天里,张扬着一种霸道的锐气和火烈。
我带来的翠玉和铁观音,是为了让她们一起分享的。品茶,一人得神,二人得趣,三人得味。虽然不知能否得真味,但形态已经很重要了。茶之好坏不重要,难得的是品茶的那份极致心情。看着茶在杯中冲泡翻滚伸展,那些尘封的心情也该随之被冲刷和滤走了。
4、一天,低到尘埃里开出花儿
茶喝饿了,啃着老于买回来的大油桃,磕着瓜子。闻到了餐厅里飘来的饭菜香。看云两口子正一个炒菜一个蹲着烧火。难为老于那么大的块头,正在灶底拿着扇子煽火。大锅顺着锅盖缝正冒着香香的热气。我在琢磨,锅里扣着什么好吃的呢。看云围着黄色小围裙,我们三个一人一件,很可爱。带着它,更透着十足的女人味儿。驰骋疆场的看云,此刻是地道的煮妇甚至是大厨。你看人家切的土豆丝,象金丝银针一样大小长短粗细是那么的匀称。炒起菜来是那样的沉着有序。穿着时装炒菜,那感觉象是在观礼一场盛大优美的锅碗瓢盆圆舞曲。此时,不得不举起相机。
地上一篓子的葱姜大蒜土豆黄瓜,一看就是从农家小园里出来的特产。那铺大炕和炕上的一张方桌,诱惑着人想躺下,让谁都能有种回家的感觉。
开饭了,肚子早就咕咕叫了。满桌的饕餮,让人急不可耐。
看云婆婆做的豆末球,据说是用一种叫驴耳根(土话)的山野菜做的,再配上看云大锅蒸出来的鸡蛋虾酱,那鲜香满口,估计一般人没享用过这种珍味。
鸡刨豆腐,看来真不是她用笔墨忽悠出来的,生生鲜嫩地摆在面前,吃起来还真是除却地道外还别有一番风味。
船冻刀鱼,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更别说吃过了。盐渍了一夜的刀鱼,大锅蒸熟,那鲜美的无与伦比,还有看云婆婆蒸的麸面馒头艮滋滋香喷喷。你吃过这两种绝配饭菜吗?
清炒土豆丝,我研究半天为什么我女儿咋那么爱吃。
萝卜咸菜,艮不溜丢的
这黄瓜不吃,看着就食欲大开
这就是女巫说的“豆腐梧桐花”
…………看着,可千万别流口水。还有好多好吃的,就不诱惑看客的痛苦了。
如此好的饭菜,无酒不成席,喝了一瓶啤酒权当引子。寻常百姓,苦乐人生,顺其自然,无须刻意去掩饰。想喝就喝,想醉就醉,只要你自己心里痛快。茶醉,酒醉,情醉,都醉在这一杯杯浓淡相宜里。
隔壁的花房,也是一份诱惑。女人都是爱花的。看着一院子满房子的花儿草儿,就想坐下来活在其中,活出一段花般人生。蓄谋已久的莲花终于找到了,而且还是一棵白莲。幸福草,绿叶朴素,名字好听。我的幸福已经挺多的了,不用借助它来象征了,看看便罢。只是更喜欢一些简单的朴实的小花小草,看着搭配好的小花盆,更是爱不释手。这不,又是一箱盆盆盏盏的花儿倒腾回家了。再过两天,估计我们也能在家开花房了。
千倍不多,一杯不少。人说,酒逢知己。我想,人逢知己更难得。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忧忧怨怨,寂寞空对的日子是每个人都不想有的。三个女人,癫狂也好,风雅也好,总之这一天是快乐的。不为名利,不为情欲,只是一个平常日子里的放浪时间。不染红尘,不入名流,而是低到尘埃里开出花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