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的初冬,温暖的让人想到了春天,恰恰反衬了漫长而寒冷的今年初春。4月底还雪花飘飘,冷风刺骨得让人频频抱怨季节的无常。
去年的这个时候,已经是寒风凛冽,雪压枝头了。从十一月初就开始冷,屋子里清寒得让人瑟缩。所有的电气设备都用上取暖,但还是感觉寒气逼人。热,会让人焦躁。冷,更让人感到无奈。新开发的小区,住户不足。那个时候,冷风灌颈,我正跟小区的邻居奔走在物业,开发商,热力公司的路上,要求供暖。
温暖是人人喜欢和盼望的。这个初冬,温煦地阳光让我感到时间老人很善解人意。懂得我们需要的是朴素的安逸,是自然地温情。在刚刚感觉家里有些清冷的时候,暖气也提前一周温热。20℃的屋子里,橘黄的灯光下花草影绰,茶香氤氲着,倚在沙发,或捧一本书叼一颗棒棒糖,或对着电视啃着一个大苹果,怎么都会让人感觉幸福不过如此简单。
金黄的法桐落叶才簌簌,铺了一地。红红的叶子像花儿一样尚挂在树上。网球场边那一棵银杏树,缀满了黄色的小蝴蝶,在已经叫做冬的北方季节里,本应是虬枝清劲霜白枝条,那一树热烈的黄看似那么假呢。真的可以让人感觉秋天也是可以风过无痕,只不过是秋霜染尽,满目浓重。
无风,温暖,太阳很亮,天也很蓝。每天下午的网球训练,照常进行。走出户外,才知道健康和活力,快乐和美丽,只要自己有心,只要坚持,人人都可享有。每当我大汗淋漓地从球场下来,捧着一大瓶提前泡好的茶咕咚咕咚的时刻,就像是登上了千米山巅,掬一捧山泉酣畅痛快的感觉。不要等到生命来逼迫自己放下很多的时候才开悟,那一切晚矣。
前几天跟我同岁的小姑子说,她的一个旧同事才50岁出头肺癌晚期,去医院看望后回来,那张面黄肌瘦奄奄一息的脸一直在眼前。说与现在的同事听,都异口同声:趁现在的大好时光,想干啥就干点儿啥吧。带她去买衣服,还教育我少买衣服。我说,千把块钱买不穷生活。买衣服对女人来说是件很快乐的事情。等到没兴致买衣服,整天灰头土脸闲吃等死,那真的是苟活着。美丽,是永远不要被自己抛却的。年轻,并不是美丽的资本。自暴自弃,忧伤低迷才是代价。每个年龄,都有属于它的精彩。
想想自己,所追求的东西其实很简单。有一个家,一份工作。有一处房子,一个温暖的窝儿。不多不少的薪水满足着衣食住行简单而富足的生活。不需要很多钱,也不羡高官厚禄。有一帮老同学,有几位老友常联系。有一个健康的身体和快乐的身心。就足以。
也不把写字当追求,它是一种对人生对生活的自然表达。把写字,看书,当成与喝茶,打球一样,只是休闲和爱好。可以很久不写字,一本书可以翻很久。真实的人生积累和长期的生活沉淀,才能行文如水,力透纸背。像汪曾祺,丰子恺,林语堂等这些富有大家风范的文字我很喜欢,简单而厚重,这是模仿不出来的真实生活和渗透生命精髓的文字。
到老了,把自己曾经的这些源于真实生活的唠唠叨叨的白话文字,整理打印,装订成册,没准也是一本厚实的简装书。那时候,坐着摇椅慢慢翻,慢慢回忆曾经那些美丽的时光。
快乐,轻松,简单,开心地活着,活出生命质量,那才是温暖的日子里浅行慢走的如歌行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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