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篇好多天,跟不上她的码字节奏了。
一天天一个个节气像秋叶一样从眼前飘过。秋分时,寒露时,都想着应该写几个字留作纪念,霜降都快来了,但终究还都是没写,日子照样懒散地过。
继续前几天写了一半的字儿。
周末,外面风很大,出去倒垃圾的时候树梢是歪斜着的,风吹在身上还挺冷。在屋里,翻出了夹袄穿。窝家里一天,迷迷糊糊睡了半下午。外面卖鱼的,就在楼下,叫卖声儿很大,新鲜鲅鱼,还三角的,好大一阵子,真想开窗骂一句。叫卖声淡去的时候继续睡,至到门铃响,他回来了,睁眼三点半。
大风天,下水反味儿,烟道也倒灌,谁家做饭的烟味来我家,还挺鲜香的。按下洗手盆的下水,开烟机。烧水,泡一壶茶喝吧。这几天一侧嗓子稍疼,天冷着凉应该是扁桃体不太对劲儿。泡一大杯古树红吧,天冷,红色的茶汤总是暖人的。现在也慢慢把一些小恙交给茶了,尽量不吃药。他喝了酒,倒一大杯给他灌下呼噜声已起。
姐姐喊去楼下端鱼,姐夫煎的刚买的新鲜鱼。三角鲅鱼,肉质很肥,味道鲜美。叫卖声,油烟味儿全是小温暖的味道了。
周末总是住在这里,离爹娘最近,离姊妹几步远。站在阳台看着远处就是层峦叠嶂的正棋山,家乡的山,远远地看着都亲切。多年前的老同事打电话,她说十一去正棋山闲逛遇到老领导了。骑着电动车风驰电掣地从山上下来。头发白了,脸黑了。住在林场的大院里,守着一座山,种着几亩地,一片果园,周末等着儿孙满堂享天伦。从山里出去,又归隐山林。驰骋商场几十年,终究又回到起点。算算年龄已是古稀之年,真的应该去看看他了。从他安详的面容里或许能找到我们想要的东西。
天福那个山,起初嫌太远,原始乡野味儿太浓,不太爱去。倒是喜欢那里的菜,和鸡鸭蛋,无公害。把所有对山水的向往都流连在不远处的里口山。没有留意小叔子慢慢栽种起来的樱花,杏花,玉兰和木槿还有一大片的猕猴桃和法桐。春天杏花开的时候让我遇见,一池如雪,多么美。再去的时候遇见樱花,遇见玉兰,似云似霞开得热烈而灿烂。夏秋的时候是木槿,白的粉的像是洒落在山谷里的星星。不知道是因为花儿还是因为他总是往山里跑,慢慢地也开始喜欢那远离人烟的山谷。喜欢山里的自然和清新,喜欢山野的味道和远离尘嚣的回归宁静。这也是里口山开始所慢慢流失的素朴味道。
山里的那几池水塘,今年我栽种的荷花睡莲正赶上天旱无雨那阵,都没成活。明年应该再种,满塘的荷花那是女人们的最爱。筱丸子妹妹拿去的那棵凌霄期待能成活。还想再要一棵看云家的紫藤,种几棵蔷薇,两三年后就爬满天台四周,说不美都不行。
沿着一公里的山路进山,窄窄的只够一车通过。一路是果园,红红的苹果就在车窗外,摇下车窗伸手就能摘到苹果。我还真摘过,随手擦擦就啃,那才是真正吃苹果的滋味。这个季节逶迤的小路两旁开满了山菊花,黄莺莺的一片。应该停车下来采一把山花或摘些花儿回去晒菊花茶的。漫山荻花摇曳着也极好看。
山外是一个小山村,很小,三十几户。一直想去看看真正的山村味道。那些刷上黄涂料的社会主义新农村就像唱戏的小丑描的花脸一样一点儿不好看。小村,还好,未被糟践。那天下午,我们三个人走进村里,打扰了小村的宁静,惊扰了每户人家看门的小狗一阵狂吠。除了狗叫依然安静,只在一户人家的房顶看到了一位老奶奶。那些小门楼,那些格子小窗户,那些石头屋子还是原来的摸样,古老的山村或许只剩下老人留守。村口一棵硕大的梧桐不知多大年龄了,冠盖如大伞,想象着桐花开得时候定是紫云如梦,定要来看。每一座乡村都在消失,但愿这里能留久一点儿。
朋友们进山的那日是幸福快乐的,那场景真像儿时乡村山野里疯跑狂笑的我们,生火做饭,摘菜采花。猪羊跑,鸭成群。。。山里三个大炕已盘好,做了棉被扯了花床单。冬天到了,如果有一日能来山里坐在天台上看雪。山路雪滑,如果回不去了,就睡在暖暖的火炕上,听山风,看雪落,是多么美丽的事情。
我期待,你来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