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正棋山是十一的计划之旅。金秋十月,伴随着湿漉漉的国庆假期,一个人惬意地按照自己的计划在逐个实施。不去远足,不凑人堆,不挤闹市,清新安静地享受这秋日的雨,秋日的风和这秋日里的暖阳。
早晨刚下了一场小雨,地面湿漉漉的,草尖树叶上坠满了水滴,阳光下晶莹剔透。风是软绵绵的,阳光是暖洋洋的。
正棋山不是母亲门前的南山,但我却像母亲山般地对它热切地留恋和向往。
20多年过去了,一直计划去据说是环翠区内主峰海拔最高的山脉――正棋山。爬上主峰。用已近40的眼光来审视一直留在心底年轻的正棋山。我只真正地爬过一次正棋山的主峰,那是在初中14、5岁的年龄。那时少年的眼里是清纯的水,青翠的松,如邻家女孩般清纯可人。间或是同学一张张红朴朴的笑脸。记忆在心里的是四月的正棋山。群山环绕,松林密布,翠绿繁茂,盛开的迎山红一团一簇,被这绿簇拥着耀着眼。山下一湾清池,波光粼粼,倒映着这山的翠红相间。这美景在中学时期曾多次被尽收眼底,每年的植树节都会来此植树绿化,但那时候对美的理解只是花的霎那间美丽,掐一把迎山红笑留其间,印着少女红润的脸膛。 一直留恋着家乡的山,家乡的水,更怀念着那段无忧的中学时光。周末时候,经常回家看望父母,同时顺便去几里地外的正棋山沿路走走,享受那里的清新,那里的超然以及那里的凡尘仙气。如青山绿水画中游。去水库边坐坐,融入群山倒影水中。鱼儿跃出打起一阵水花,真想变成一只鱼儿与之同游。或提一只水桶一把小铲去山里松树下挖采似北大荒一样黑黝黝的土回来养花;或采一把迎山红野桃山菊花回家绽放数日…… 今天,我站在正棋山脚下,仰首群峰。群山一座座如巨人般矗立在我的面前。远山含黛,层林尽染,薄雾层层,如梦如幻。我仙人般地走进了它的环抱。地上的草打湿了我的鞋袜和裤脚,路边的枝叶划伤了我的胳膊和脚踝。我全然不知,我已陶醉在这山水云雾之间。
爬山的小路有几条,唯独选择了一条崎岖狭窄的山路。伟人毛泽东“无限风光在险峰”说的好,险处无人至往往多奇境,越往深处越秀丽。也许是现代人灵魂过于苍白乏力所以如此不惜代价地探向荒芜的纯粹之地,找寻清静之景。细细看,慢慢品,一草一木,均有灵性,一步一景,景景入胜。涓涓溪水,弯曲流转,姹紫嫣红,郁郁葱葱,若隐若现,丛林小路,姐姐相牵,家人相拌,享受此情,感受此景,无限感慨:人生有此刻,莽林也含情;身在此山中,神仙也艳羡。
正棋山,我爬山了你的山颠。我坐在了方方的棋盘石上与神仙对弈。看到了我昔日的脚印,也许那就是传说中的仙人脚;听到了我昔日的笑声,也许那就是后来传说中的仙人笑。你还是那么的雄壮秀丽,巍峨挺拔。松高了,草密了,手握着硕大的松果,端详着如女子细密秀发般金黄的松针,我知道你如我一样在长大在成熟,昔日亲手种植的一棵棵松树找寻不见了,而当年的清秀小女子如今已出落成大家闺秀般让人青睐。松果是你孕育的子女,松针是你脱落的秀发,青翠满绿是你的锦衣羽裳,袅袅升腾的云雾是你蒙面的轻纱。我入你的怀中,爬上了你的脊梁,如小鸟般站在了你的头顶,审视你的美丽,领略你的风韵。 伸开手臂我大喊一声:我来了,远山回应:你还要再来。是的,我还要再来。这里还有我许多没有看到过的神奇和美丽,还有我百看不厌的群山苍翠。
坐在山下的一湾清池边。微风吹过,波光粼粼。山的倒影与这水的灵动,如梦如幻。看一对老人安静地垂钓,表情是那样的祥和。女人递一瓶水,送一方纸巾,男人聚精会神地垂钓,挂鱼饵,看鱼儿咬钩。每钓起一尾鱼哪怕是很小的一条鱼,都能看到他们脸上欣喜和满足的笑容。此情此景,是那样的从容和祥和,与这大自然是如此的和谐统一。安静中有一份悠然。这何尝不是我们所向往的夕阳时刻?看两位花白的鬓发,执手相伴,又何尝不是我们所企及的与之偕老的晚霞时光?
可是,我们现在还年轻。为生计奔命,为事业打拼。疏忽了多少这样亲情相伴的美好时光。脚步总是匆匆,来不及停下来驻足路边的风景又要上路。待我们都老了的时候,我想也会象这样的老人,携手蹒跚,夕阳的余晖映照鬓发银光,相互对望是霞光中感动的光辉。
祝福他/她们也感谢他们给了我这样美丽的风景。
2007.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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