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网上搜索老歌,一下子听到了苏小明演唱的《沈阳,我爱你》。晴朗、明快,勾起了我对沈阳的回忆和怀念,绵远,悠长。
沈阳,是属于东北地区的。我想我这里的“东北”,不单单是地域上的概念。
说实话,长这么大很少去过北方,尤其是东北。只去过大连,可那是与威海一衣带水的胶东老乡的聚集地。姥爷、姥姥也是抗日战争时期闯关东的,带着妈妈、舅舅们。后来,妈妈她们回来了,留下了三个舅舅还在东北的黑龙江。所以,在妈妈断断续续的诉说中,年少的心里多少应该对东北有些印象,有些向往的。
后来,两个舅舅也都陆续落叶归根,回来了。现在只剩下快80岁的大舅还守在松花江畔,翘首企盼,有一天他也能落叶归根。
再后来,在威海,人们对东北人有很大的偏见。原来安静美丽的威海小城,因为东北人的纷纷涌入,不安静也不安宁了。虽然,有姥爷下关东的经历,有舅舅带来的两个舅妈都是东北人,舅舅家的孩子都是在东北出生、长大。但,有着强烈家乡情结的我,这样的排外心理也不例外。也不喜欢东北大地的生硬和寒冷,甚至是黑土地的贫瘠、苍凉。
可是,一次的不期然,被安排去沈阳出差。在匆匆踏上飞机的那一刻,才知道自己真的是去往东北的飞行。去亲近在心里怎么也不愿去接近的地方。或许,或许,那里有自己想去亲近的东北人,沈阳人。有了这一份美好的心愿,就对这一次的出行充满了幸福和愉悦感。
飞机是直飞哈尔滨经停沈阳。飞机上,看不到熟悉的面孔,好像后座是一威海人,有点象农民暴发户,说话粗声大气的。飞机都收下悬梯,关上仓门,甚至是广播已经通知关闭所有通讯设备,那位老哥还在打电话,指示工作。我的心是一阵阵的紧,发慌。难道他真的是老土,第一次坐飞机,不懂飞机纪律?真的怕因为这老哥的信号干扰,出现个空中差错什么的,不会这么不幸也让自己给赶上了。心里在暗暗祈祷,老哥啊赶紧关机吧。还好,在空姐开始示范紧急自救的时候,终于扣了电话关了机。
我的位置是靠近窗户的,俯瞰大地,一片苍茫。随着飞机的上升,道路慢慢模糊,河流就象一根白线一样,蜿蜒曲折;房屋建筑也似砖窑场,刚刚出窑的砖块,红黑大小不一地摆放着,也随着视线慢慢消失。而流动在眼前的是耀眼的光线下的云层。云卷云舒,蓝天澄碧。旁边座位上好像是一年轻的小伙子,我被窗外的景色吸引,还没来得及注意旁边男士的外貌长相,广播通知已到了沈阳仙桃机场。
2007年6月5日下午5:00,夏日的沈阳很温和地展开笑脸来迎接我,用她温暖的怀抱来接纳我。搭乘出租车,直赴预订好的酒店。沈阳的出租车,白色的座套一尘不染,车内很干净,很自然舒适的感觉。司机也很和蔼、热情。一下子打消了自己身处异地的陌生和孤单。看着窗外,迎着落日。车行驶在连接机场与市区的高速公路上,眼睛在捕捉心里的沈阳印象。
沈阳,曾经是共和国工业的“摇篮”。沈阳也曾经这样来容易自己:“工业是我们城市的根,没有工业就没有沈阳这座城市。”这口号是多么的豪迈。可以想像得到,沈阳在中国的工业史上曾历经的沧桑。因此,在我的想像中,沈阳应该与煤灰、烟尘分不开的。是尘雾漫天,灰蒙蒙的城市,一切都是灰色调的。与威海的蓝天碧海,红瓦绿树是完全两个版本。
可是,一路上,我没找到与灰色有关的景物。宽敞、现代化的高速公路,道路两旁,绿化茂密,空气也很清新,太阳很灼热地晒在身上。身旁的车辆,一辆辆呼啸而过。我愿意坐在车里看车,记各种排列的车牌号。特别是排列特殊的车牌号,不用看准时宝马、奔驰级以上的车型。我也经常习惯从路上行驶的车辆来判断一个城市的经济生活水平。而沈阳的车,从高中级的法拉利、奔驰、宝马、丰田PRADO等到普通的桑塔那、夏利、货车等等,看得我眼花缭乱,真的是贫富差距太大了。这样悬殊的对比,在哪个城市都是一样的。而沈阳更不例外,甚至是沈阳代表了一种普遍现象。这一路的收获,自己可以肯定地说,沈阳人民是富有的。
其实,富有与贫穷,真的会影响一个人在一个地方的旅行心情。一个蛮荒之地肯定都不爱去,而一个天堂处所,却是人皆趋往的美丽他乡。沈阳的夜晚,是繁华和耀眼的,身处大都市的感觉。因没有夜晚逛街的习惯,只站在了所住的酒店门口,东南西北地观望,就是满眼的夏日风情,在沈阳。大街上,人来熙攘,披着霓虹闪烁的五彩光晕。商店、饭店、酒吧、夜总会,似乎听到了人声鼎沸的热闹。喜欢看附近锻炼的市民,摇扇舞带,欢快地扭着东北的大秧歌。可惜我不会,否则真的想加入她们的行列,在异地他乡扭上一扭。
在沈阳的时间,只有一天的逗留。正如歌中唱到的:“沈阳,象一颗闪亮的宝石,镶嵌在祖国的东北大地。”想看看真正的沈阳。沿着大街漫无目的地行走。对面楼上的红色横幅广告:出售威海观海楼盘。意外的惊喜和亲切。我美丽的威海,居然在遥远的沈阳也能看到你的名字,而且还是被人们津津乐道所宣传和推广的。
中街,是沈阳历史悠久、交易繁华的商业区,自明清开设以来,距今已有350多年的历史。一个城市的积淀,单丛这些历史,就能看到她的深厚底韵。而位居沈阳中街的故宫博物院,是中国仅存的两大完整的明清皇宫建筑群之一,另一座就是北京的故宫博物院。可惜,我没有时间仔细地浏览中街以及中街的故宫。留待再一次的沈阳之行,来补足这些遗憾吧。
倘佯在中街的商业街道,懒散地行走,鳞次栉比的店面,琳琅满目的商品,没有一一走进去观看浏览。而是喜欢看沈阳的小姑娘,不是印象中北方女人的奔放、妖艳之美,一样的清秀、温婉和时尚。正值初夏,我则一袭黑色的短裙装,混在人群没有什么特别,一路却被两次栏下,推荐美容化妆品。一个是忘了牌子的,一个是玫琳凯的。说,小姐,看你挺有气质的,还这么漂亮,就是脸部还需要补水、补足营养的。一顿胡乱的夸奖,也不知道她们暴晒在太阳下,一天要拦下多少人费多少口舌,而真正能揽住一个客户能有几个?真是,做哪行都不容易。
买了一把天堂伞撑挡住灼热的太阳,这是此次沈阳之行唯一的花费。只是,这把天堂伞回来之后,却不翼而飞丢在了威海。也许是天意吧,天堂之伞,不散之散。我与沈阳,或许还有不约之约。
沈阳之行是短暂的,温馨的。沈阳的城市是美丽的,沈阳的人民是热情、好客的。而沈阳,在自己的心中也留下了美好的回忆。每每看到沈阳,听到沈阳,心底都会生起一丝的温暖。
也许,人生的征途中,偶尔有一两次这样的行走,注定是一场美丽的邂逅。
沈阳啊,我爱你! (歌曲)
2008.1.10 |